2019年中国资本市场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情，一家酱油公司的市值居然超过了房地产龙头企业万科。
不少网友为此调侃万科掌门人于亮：“卖房的竟然输给了卖酱油的，太丢脸了。”
于亮不以为然，并在不久后的媒体见面会上回复道：“我们非常确信，只要一家企业能够满足千家万户美好生活的需求，是老百姓的第一选择，那么就应该值得很多钱。”
确实，于亮没有必要郁闷，因为这只“妖股”第二年就以6500亿市值超越中石化，逼近中石油，上演了传奇的资本神话。
诠释这个神话的人是海天味业，一个拥有300多年历史的老字号酱油品牌。
40年来，广东佛山一个叫庞康的人抓住时代机遇，做出了几次改变。 他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勤奋，将这个角落里的老字号打造成中国最大的调味品公司，并连续25年如此。 达到酱油生产和销售的最高水平。
海天味业财报显示，公司2021年营收达250.04亿元，净利润66.71亿元。 其中，酱油、蚝油、调味酱分别实现营收141.88亿元、45.32亿元、26.66亿元，均为行业领先。 其他收入来自醋、料酒和其他调味品。
以海天最新市值3626亿元计算，庞康合计持股31.34%，帮助他获得了超1100亿元的身家，成为酱油首富。
不过，与海天的知名度相比，庞康本人却十分低调，很少在公共媒体上发声。 海天官网和百度百科上关于他的背景只有几句话。
那么他是如何悄然发财的呢？
一
历史悠久
当300年的老品牌遇上26岁的新秀
酱油，俗称酱油，是以大豆、黑豆或小麦为原料，加水、盐，在日光和夜露的照射下，在各种微生物分泌的各种酶的作用下，制曲、发酵酿制而成。 液体调味品。
酱料制作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相关记载可以追溯到周代。 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各地逐渐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酱园。
广东佛山的酱园兴起于清代乾隆年间。 到民国时期，已有新老酱园40余处。
佛山酱园经营品类广泛，有酸、甜、咸、辣等多种口味。 产品除销往本市及四乡外，还远销西江、北江及港澳地区，在当地颇有知名度。
但与国内四大酱园相比，当时的佛山酱园无论是知名度还是产品质量都无法相提并论：
老大北京六必居始建于明嘉靖九年（1530年）。 其主打的北方酱菜，以其精湛的加工技艺、浓郁的酱味，在清代被选为宫廷佳肴；
老二扬州三和四美，创建于清嘉庆元年（1796年）。 曾作为宫廷配菜。 1915年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荣获银牌，早享誉海外；
广州第三古老的知美斋始建于明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 旗下天鼎甜醋、增鼎酱油等名牌产品常年供不应求；
第四长沙九如斋始建于民国四年（1915年）。 因经营“南货”而闻名，并成功实现了经营连锁化、产品多元化。
1955年，随着三大历史变革浪潮，佛山25家酱油园合并重组，开始实行公私合营。 选最古老的“海天古酱油园”为龙头，因此改制后的新酱油厂也被命名为“海天酱油厂”。
计划经济时期，海天只是一家按照国家生产计划为珠江系统生产销售酱油和少量油的食品加工厂。 年复一年，一步一步过去，没什么可说的。
纵观当时的中国调味品市场，南方很多地区仍然以本土酱油品牌为主，而北方家庭的厨房里，盐和豆瓣酱仍然担负着重要的调味品。
直到改革开放，这一切才开始改变。
1982年，海天酱油厂迎来了一位26岁的年轻副厂长庞康。
当时的海天员工或许没有想到，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庞康会带领他们攻克全国各地的城市和领土，将一个小酱油变成了千亿市值的庞然大物。
庞康为人低调，没有透露太多背景信息。 我们只知道他1956年出生于广东佛山，经历过上山下乡，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位大学生。 进入海天时，庞康拥有大学生和高级经济师的双重身份。
一个300年的品牌，遇上新时代的知识分子和管理者，即将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二
赛马
先做大，再做强
与现在的年轻人相比，庞康的职业起点并不低。 但在那个大学生稀缺的时代，庞康并不是唯一的一个。
作为天之骄子，庞康虽有“何为蓬蒿人”的远大抱负，但也有“不扫何能扫天下”的脚踏实地的态度。一栋房子？”
进厂的头两年，庞康放下了大学生的伪装，深入一线学习生产知识。 从筛选大豆，到制曲、酿造，再到装瓶、包装，庞康全部亲力亲为。
在完善生产管理的同时，庞康发现一个现象：工厂生产的酱油、酥油虽然味道极佳，但由于产能不足，市民在商店里往往一瓶难求。
事实上，这并不奇怪。 毕竟当时海天每年都有配额生产和定向供应。 庞康意识到，随着改革开放的进展，规模化扩大生产是企业的必由之路。
为此，庞康说服厂长于1984年向国家计委申请扩建生产。最终批准后，海天获得了国家贴息贷款700万元用于酱油扩建项目。
当然，庞康的野心还不止于此。
1988年，国有企业开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 准备退休的老厂长把重任交给了年轻的庞康，他开始主宰海天的发展。
不久之后，手握大权的庞康斥资3000万元从国外引进了一条年产2000吨的耗油生产线。 1990年正式投产，初步解决了该品类一直供不应求的局面。
在继续拓展国内市场的同时，庞康也将目光投向了海外市场。
1993年，海天获得国家外经贸部批准的自营进出口业务许可证，开始出口业务。 此后，“海天”调味品开始出现在美国各大超市的货架上。
多年来，海外华人一直在品尝李锦记的调味品。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摆脱审美疲劳，体验不一样的“海天味道”了。
庞康加入海天的10年，是海天注重规模的10年，也是海天大发展的10年。 在他的领导下，海天从一家当地小工厂成长为官方认可的“国家二级企业”。
“在商品短缺的时代，企业必须先做大，然后才能做强。” 庞康坚信这个道理。
与海天相比，邻近城市广州的志美斋则没有这种意识。
同样受益于改革开放的红利，知米斋还在1983年成立了食品厂。不过，鉴于战略决策差异，知米斋虽然产品种类繁多，却忽视了规模化。
不知不觉中，两个老字号的实力开始逆转，逐渐渐行渐远。
三
品牌推广
狂轰滥炸，与时俱进
为了进一步激发公司的经营活力，海天于1994年迎来了股份制改革。
经佛山市企业改革领导小组批准，海天进行股权分置改革，经营性资产作价3841万元。 30%仍归国家所有，70%转让给47名员工。 庞康本人出资超过50万元，持股超过1%。
从此，海天酱油厂更名为“佛山市海天调味食品有限公司”，38岁的庞康正式成为这个拥有300年历史的品牌的领军人物。
坐在新腾出来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庞康心跳加速。 他已经成为海天的所有者之一，时刻在谋划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俗话说，酒香也怕巷子深。 尽管酱油市场远未饱和，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加入，新官庞康上任以来，一直把重点放在海天的品牌建设上。
*。 建立企业标识体系。 为不同等级的酱油、油申请商标和专利，防止假冒产品侵犯海天的市场和品牌形象。
二、更换新产品外包装。 新包装的颜色由市场主流的黑色改为红色、黄色和赤金。 瓶子标签设计也发生了变化，使酱油从产品名称变成了品牌；
三是启动海外商标注册。 海天开始在美国、加拿大等60多个国家注册并推广商标，提升产品在海外的品牌知名度。
除了品牌形象和商标外，海天在品牌推广方面也是行业先锋。
1999年，海天广告出现在新闻联播每小时报道中，成为第一个出现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的酱油品牌。
“我们这样干，还是这样干，出来的生抽当然很香！”
“海天酱油金标生抽炒的好吃，炒的香，炒的香！”
“海天酱，我们不一样！”
“海天，用心做好每一瓶酱油。”
一系列神奇的广告歌曲开始走进千家万户，成为几代人经典的“洗脑”记忆。 虽然经常被诟病，但这或许就是广告带来的传播的本质之一。
到2001年，海天销售额也突破10亿元大关，逐渐成为全国知名调味品品牌。
当然，央视黄金时段的广告只是一个开始。 海天的品牌宣传简直无孔不入。
从2004年在农村画墙广告，到2012年在微信上推出“回忆童年”广告，再到近年来疯狂赞助各种综艺节目和新媒体，海天的营销与时俱进，你似乎在每个人都可以在某个地方看到它。
正是因为如此大规模、持续的宣传，消费者的心智逐渐被海天占据。
不过，如此密集的广告确实会烧钱。
自2014年知名主持人汪涵成为海天品牌代言人以来，海天销售费用已突破10亿元。 这一数字在2018年达到顶峰，其销售费用为22.36亿元，占当年营收的13.1%。
四
渠道铺设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海和天
现代战争中，空军（炮兵）对某个阵地进行地毯式轰炸后，陆军再发起冲锋，收获胜利果实。
企业围攻也是如此。 海天销量的暴涨一方面得益于品牌的推广，另一方面得益于销售渠道的建设。
网上曾经流传过一个笑话。 一名白领下班回到小区，想在外面的超市买一瓶酱油。 他看到的是海地； 一位农民种完水稻后路过村口食堂，想买一瓶酱油。 他看到的也是海地。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海和天。” 这是海天味业官网上的一句口号，也是对海天密集销售网络的隐喻。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早在1998年，庞康就开始招募大学生组成的销售团队，开始向广东以外的大城市扩张。
2003年，为了实现2001年提出的“销售百亿、产量百万吨”的双百战略，改变当时中国县域销售劣质酱油的行业乱象，庞康在海地总部。 销售会议。
会议确定了“全面开拓县城市场、开展农村销售”的战略方针，并于同年正式启动。
未来10年将是酱油行业快速发展的十年。 就这样，海天在与梅县（库邦）、家家、李锦记、千禾等竞争对手争夺城市的同时，坚持下沉渠道，不断收割劣质酱油厂家市场在大品牌的农村真空地带。 分享。
对于调味品企业来说，除了C端客户外，B端餐厅客户也是其收入的主要来源。 也就是说，谁在餐饮渠道站稳了脚跟，谁的市场拓展就成功了一半。
因为消费者，尤其是厨师，非常依赖酱油的味道。 因此，对于餐饮渠道，海天借鉴李锦记的经验，首先与厨师学校合作，培养厨师使用自家酱油的习惯。
其次，餐厅非常注重口味的一致性，而海天的技术支持和产品标准化能力恰恰可以满足这一点。
凭借这种“从零开始”的做法和口味的一致性，再加上地面推广团队的配合，海天最终占据了70%以上的餐饮渠道，将同行远远甩在身后。
经过近20年的发展，截至2020年10月，海天已建立了拥有5000多家经销商、16000多个联盟、超过50万个直营终端销售网点的线下销售网络，覆盖全国各地区、省级31个。覆盖全国各行政区、320多个地级市、1400多个县级市场，受到业界广泛好评。
当然，除了线下渠道，海天也有线上电商渠道的计划，但目前它们只占营收比例很小，只有3%，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分销渠道比产品更重要。” 现代管理之父德鲁克曾经说过。
对于酱油等快速消费品来说尤其如此。 在眼前的需求下，消费者不可能放弃眼前货架上的一个酱油品牌，然后驱车几十公里到另一个地方购买另一个品牌。
从长远来看，品牌其实是依赖渠道和品味的最终结果。 娃哈哈、农夫山泉、可口可乐等快消品巨头深知这一点。
从品牌力上来说，楚邦的产品与海天相差不大，但楚邦的一级经销商只有1000多家，是海天的1/5。 正是渠道的差距，最终导致了两者销量的差距。
但厨邦、千禾等酱油品牌难道不知道销售渠道的重要性吗？ 当然不是。 只是销售渠道的建设非一日之功。 中国有上千家酱油厂，但最终上架的酱油品牌却屈指可数。
品牌建立销售渠道的传统方式是通过经销商层层渗透。 这样做的好处是起步快，但品牌对渠道的控制力非常弱。
可口可乐、伊利、蒙牛等各大品牌都采取了深度分销的方式，以避免终端控制力薄弱。
他们投入巨资，通过技术系统协助和组织设计，减少中间环节，实行扁平化管理。 但这种方式需要极高的产品销量来降低边际成本，销量一般的企业根本承受不起。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海天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建立了经销商和经销商（联盟经销商）两级结构的销售体系。
对于一级经销商，海天会在一个区域设立两个以上经销商，并将年度销售目标细化到每个月，既促进竞争，又相互制约。
为了避免库存过多和交叉销售，海天会对每个经销商进行库存管理。 当后者的库存超过一定比例时，海天会及时进行熔断，帮助其提高资金和库存的利用效率。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海天与经销商之间的付款交付方式。 和格力一样，海天也是少数先付款后发货的企业之一，在调味品行业也独树一帜。
如此强势的销售政策之所以没有引起经销商大规模抵制，关键在于海天充分考虑到了经销商的利益。
海天不仅通过大力的品牌推广保证经销商的顺利出货，而且每2-3年保持终端提价，给经销商留下了充足的利润空间，自然得到了他们的大力支持。
对于二级经销商，海天与经销商共同筛选、考核。
海天将联合经销商与经销商（联盟）签订销售联盟协议，将经销商纳入海天的销售渠道管理体系。
具体来说，经销商需要向经销商汇报每日的订单状况。 经销商和海天将进行统一管理和调整，并对完成任务的经销商进行奖励。
至于发货、货款结算等问题，海天不会干涉，由经销商和经销商自行协商。
通过这些手段，海天不仅充分调动了销售渠道的积极性，而且牢牢把握了渠道的细节变化。
这对于海天产品的引进和调整有很大的帮助：
例如：2012年，海天推出了一款新产品——招牌拌饭酱，这一单品仅一年时间就实现收入过亿。
五
产品开发
与其到处开花，不如只给大树浇水
虽然对于快消品来说，分销渠道比产品更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产品不重要。
庞康深知产品力是海天持续扩张的基础之一，因此他也非常重视产品研发。
早在2001年，海天就成立了广东省酿酒工程技术研究开发中心，专门从事酿酒工程技术研发。 后来升级为国家级技术中心。
海天的研发投入始终位居行业前列。 近三年每年投资均超过5亿元，2021年将达到7.72亿元，占营收的3.09%，占行业整体费用的50%左右。
对于大多数消费者来说，购物时首先考虑的是性价比。 看酱油，味道鲜美，卫生又便宜。 要实现这一目标，做好菌种研发工作至关重要。
传统的酱油曲制作工艺依赖于环境中自然定居的细菌菌株的发酵。 不仅产品口感极不稳定，杂菌混合还会产生黄曲霉毒素等有毒物质，最终给成品带来安全风险。
因此，现代社会的酱油酿造采用人工培养菌株。 为了保证发酵效率，细菌繁殖几代后，需要更新细菌，以保证转化为糖的效率和酱油的甜度。 因此，菌株的发展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
为了培育优良菌种，海天建立了国家认可的实验室菌种研发中心。 实验人员根据培养皿中菌落表面的颜色和霉菌的聚集方式，分离出优秀的“候选菌株”，然后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反复筛选和优化，最终研发出公司的核心秘密——“海天菌” ”。
说实话，普通人很难知道不同菌种发酵的酱油的优缺点。 因此，“海天记”的诞生不仅仅是为了创造最美妙的味道，而是在保证酱油最佳风味的同时，最大限度地提高发酵效率，规范产品风味，最大限度地减少安全事故。
这也是让海天从靠天吃饭的古老酱园走向工业化批量生产后，能够不断发展壮大、不断发展壮大的核心产品力。
除了海天蘑菇，海天还有一项让消费者上瘾、让同行感叹的技术，那就是草菇老抽着色技术。
由于生活习惯不同，老抽在我国北方有着广阔的市场。 专业人士指出，老抽的着色效果取决于三个方面：酱油浓度、红色指数和总糖含量。
如果这三个因素中任何一个出现问题，就会导致粘锅、发黑、变色、褪色等现象。 因此，如何克服这些问题一直是业界头疼的问题。
最终，还是海天通过研发一一击败了他们。 事实证明，只有用海地草菇老抽烹调的食物才能达到色泽红润、长久不褪色的效果。
而海天也凭借这一独特的规模化产品，赢得了国内酱油市场的领先地位。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宋志平曾向庞康询问海天管理的秘诀。 后者用六个字回答：务实、专业、规范。
务实、专业与海天对产品的专注密不可分。
与其他调味品巨头每年频繁新增100多个SKU不同，海天的产品品类拓展相对稳健。
2012年之前，海天只有酱油、油、豆酱三种产品。 在相继取得品类领先后，海天继续向拌饭酱、米醋、料酒、鸡精、番茄酱等调味品领域拓展。
这种专注和打磨，也帮助海天打造出许多受欢迎的产品。 截至目前，海天拥有金标生抽、草菇老抽、特级蚝油、酱油、味街鲜五种年销售额超10亿的核心单品。
产品的高渗透率也直接强化了海天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定位：海天=酱油=厨房。 当品牌潜力达到一定高度时，延伸相关品类肯定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与其到处开花，不如只给大树浇水。当大树升到天空时，它们提供的阴凉程度将比低矮的花草多一百倍。” 庞康在谈到企业战略重点时提到。 到达。
当然，不同行业的情况有所不同。 董明珠曾抱怨：“格力的成功在于将公司品牌与空调品类挂钩。但遗憾的是，很多消费者认为格力只是一家空调公司，对我们其他小家没有强烈的认同感。”电器”。
六
高效扩容
用最少的人做最多的事
在行业快速发展时期，即使品牌力、产品力、渠道力再好，如果产能跟不上，最终也会错失良机。
显然，庞康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在调到海天仅仅两年后就提出扩大生产的要求。
与那些坚持传统酿造方式的老字号不同，庞康积极拥抱新技术、新工艺，倡导工业化、规模化、智能化生产。
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因此逐渐拉大。
2004年以来，酱油行业迎来了黄金发展的十年。 庞康果断抓住机遇，持续扩大海天产能：
2003年，从德国引进第一条全自动包装生产线，罐装速度高达24000瓶/小时；
2005年，总投资10亿元、年产超100万吨的海天高明一期工程竣工；
2008年，海天高明二期工程启动筹建，总投资20亿元；
2014年，在江苏宿迁设立工厂，标志着全国工厂布局的开始；
2015年，海天高明二期项目建设完成，新增产能150万吨；
…………………………..
到2021年底，海天酱油、蚝油、调味酱年产量分别达到265万吨、96万吨、30万吨，均为行业领先，产能整体利用率可达到95%以上。
纵观整个行业，海天目前在酱油细分市场的市场份额在15%左右，远超第二大厨房品牌的5%。 但放眼整个调味品市场，虽然海天仍是领头羊，但由于市场碎片化，行业前十大品牌仅占25%左右的市场份额，其中海天的市场份额仅为7%。
作为一位有远见的管理者，庞康关心的不仅是海天的产能，还有产能背后的企业运营效率。
你可能无法想象，在这超过400万吨的产能背后，除去技术、销售和管理人员，海天的生产人员还不到2000人。
高效率的背后，其实是庞康对海天自动化、智能化建设、员工激励的重视。
海天在工厂建设上从不吝惜，采用国际专业设备。 一瓶酱油的包装过程中，从下单到出库只需要120秒。
庞康在激励员工方面也很慷慨。
据《中国商业工业》杂志1998年报道，一名食品机械专业的大学生来海天工作一年。 他利用自己研发的机器人封口机，节省了包装生产线上的7名操作人员，创造了每年的经济产出。 福利金20万元。
为此，庞康破例召开表彰大会，授予这位年轻人“海天标兵”称号，并优先提供两居室和5000元现金奖励，在海天引起巨大反响。
极高的运营效率、品牌溢价带来的定价能力、巨大产能带来的原材料成本优势，让海天拥有行业最高的毛利率：
2021年，海天酱油、蚝油、调味酱的毛利率分别为42.91%、42.91%、39.52%。
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有一种秤，叫海天。
随着产能的增加以及品牌和渠道的支持，海天的销量也出现了快速增长。
2013年，海天营收突破100亿，成功实现“双百”战略，成为中国调味品行业首家取得这一成绩的企业。
2021年，海天财报显示，公司营收突破250亿元，净利润达66.71亿元。 其中，酱油，牡蛎酱和酱汁的收入分别为141.88亿元，45.32亿元和26.66亿元人民币。 其他收入来自醋，烹饪葡萄酒和其他调味品。
海地人的增长无疑为庞康和其他股东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如前所述，当海地在1994年进行重组时，有70％的股份转移到47名员工，30％的股份被州保留。
2007年，海地集团（Haitian Group）是大多数海地雇员拥有的公司，以104.4亿元人民币收购了30％的国有股份。 交易完成后，海地人成为一家由员工完全拥有的有限责任公司。 截至2008年9月底，海地的员工股东人数达到865。
但是，由于监管要求，2008年10月，海地集团以高价从807个股东那里回购了权益。 股东人数下降到58，由8位注册股东持有。
经过一系列运营后，庞康在海地IPO之前总共持有公司股权的30.4％。
2014年2月，海地人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总市场价值将近500亿元人民币。 这种财富盛宴不仅使董事长庞康（Pang Kang）是最富有的人之一，价值150亿美元，而且还创造了另外34位亿万富翁。
小酱油虽然不起眼，但令人恐惧。
这种恐怖在2020年达到了高潮。在流行病的早期，鉴于外部经济的不确定性，投资者的投资策略往往是保守的，并且大量资金涌入了食品和饮料部门，消费者迫切需要。
作为经验丰富的食品领导者，海地人获得了大量资金，因为其上半年的表现持续增长。
因此，在短短三个月内，其市场价值也从4000亿元人民币飙升至600亿元人民币。 它曾经超过中国，靠近石油。 它被开玩笑地称为“酱油中的Moutai”。
关于海地的高市场价值，范克的负责人Yu Liang早在2019年就已经超过了：
“有人说那些出售房屋的人不如卖酱油的人好。我很确信。我很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原因很简单。如果有一家公司可以满足需求在成千上万的家庭中，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成为普通百姓的首选，那么这样的公司应该值得很多钱，我们非常有说服力。”
尽管在过去两年中，海地的市场价值下降了很多，但它仍然是行业领导者的3626亿元人民币。 Pang Kang本人还获得了超过1,100亿元人民币的净资产，总股权比率为31.34％，使他成为酱油中最富有的人。
七
写在最后
海地人的成功将小调味品变成了一家市场价值超过3000亿美元的领先公司，这告诉我们：如果您首先做一件小事，它自然会成为一件大事。
海地持久的成功也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拥有数千年历史的行业，也告诉我们：没有日落行业，只有日落企业。
曾经超过海地人的四个主要酱油花园长期以来一直落后于海地人，因为他们没有跟上时代。 他们要么停滞，关闭，要么被降级到角落。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 如果您可以抓住市场领域并抵制品牌和规模的历史趋势，那么成为一个小而美丽的企业实际上还不错。
但是Pang Kang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 尽管海地现在取得了良好的成绩，但他仍然有更大的野心：
“海地人希望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调味品生产王国，并成为各个类别的同行中的第一个！”
海地人是否可以意识到自己的野心还有待观察。
（全文结束）
[Qiu Chuji简介]
他是福吉安（Fujian）的朗扬（Longyan），他毕业于一所国内商学院，后来在许多互联网公司工作。 他目前从事风险投资相关的工作。 官方帐户着重于撰写有关商业精英的增长经验和认知升级。 让我们一起学习，继续成长和发展。
参考：
1.多年来，海地风味行业的财务报告
2.海地风味行业官方网站
3.“调味品巨人：海地的斗争历史”，陈Xinyi，海格的投资笔记
4.“以5000亿的市场价值，海地风味行业为什么应得的？” 》，Jinmei，Lishi商业评论
5.“ Pang Kang，一瓶酱油卖了1600亿元”，Lei Yanpeng，City Circle
6.“酱油的故事：为什么广东话酱油变成Yyds？” 》，王林，36氪pro
7.“不要“喝”酱油，如Moutai，Eastland，Huxiu应用
8.“有人的地方，必须有海洋和天空”，Jinmei，Lianshi商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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