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龙年，我又有机会现场观看俄罗斯大选了。 3月15日，选举第一天，笔者早起，在莫斯科城市步行道上步行2万步观察这座城市，并前往地铁站“白俄罗斯车站”、特维尔大街和米丘林大街附近的三个选举地点。 投票站也没有错过市中心和红场正在举行的各种文化活动。 与2012年相比，这次选举有本质上没有变化的部分，但一切都与12年前有很大不同。
难以进入的投票站和熙熙攘攘的“马来西亚日”
首先可以感受到的是，对于外部观察者来说，投票场所变得更加封闭、不那么开放。 12年前的大选投票地点可能设置在大学主楼的公共区域或住宅区内。 外国人出入境不受限制。 除了进站投票时拉上窗帘外，即使不投票也可以跟随人流。 进入投票站观察情况。 此外，2012年选举日，胜利公园还举行拉票集会。 甚至有数千人从地铁站通道开始排队。 各方在公园空地上发表演讲，场面十分热闹。
如今，公园广场上的人群寥寥无几，大多是中国游客或前来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俄罗斯学生团体。 投票地点不再完全开放并自由进出。 需要输入精确到门牌号的居住地址才能在联邦选举委员会官网上找到对应的投票站地址，选择“观察样本”的过程变得更加复杂。
此外，投票站往往设立在公立教育机构（即国家预算教育机构，例如今天选择的三个投票站都是市立小学或艺术学校），有自己的门禁和安全设施，并且自然是孤立的。 众人好奇的目光。 特维尔街附近的投票站位于一栋历史建筑的底层，但门口有刷卡门禁和保安人员。 当我突然看到一张异国情调的面孔时，我好奇地问如果我说我不会投票，我是否可以进来。 紧接着，我就收到了礼貌但果断的拒绝。
白俄罗斯车站附近的投票站比较热闹，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不过，从大门到车站入口的漫长道路上，却有保安驻守。 他们只能守在门口，偶尔抓一下刚刚投票的人询问情况。 一些年轻人大方地说，他们“投票给普京”，但一些中年夫妇面对我们的问题，略带谨慎地开玩笑说，“这是我们的秘密”（Это тайна наша）。
白俄罗斯地铁站附近的投票站。本文所有图片均由作者提供
有趣的是，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再次“闯入”米秋林街公共艺术培训机构的投票站后，保安面临着我们“我们很好奇，想看看是怎么做的”的合理要求。 两三个领导请求允许，最后才同意放他走。 投票站的内部布局非常简单。 一间教室被腾出来，一个高台上摆了四个考生，供人们填写表格。 所有三台电子投票机都出现黑屏并且无法工作。 再往前，有一排长桌，后面坐着人。 多名选举委员会工作人员和监事。 短暂停留期间，人们三三两两前来投票。 包括工作人员、保安、常务领导和我们这两个不相容的“好奇宝宝”，在小房间里，选民的数量远远超过了选民。 投票站的内部场景其实与12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 今天，我的旅行终于不虚此行，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临走时，保安见我们两个人一脸满意的样子，被逗乐了，忍不住问：“还喜欢吗？”
投票站入口处张贴的选举海报
与12年前的另一个显着不同是，这次投票的宣传低调，政治氛围不再浓厚。 除了路边的各种广告外，似乎没有选举的气氛。 随着网上投票的普及，线下站点不断减少，莫斯科国立大学主楼内的站点已不再设立。 技术会给选举带来什么改变还有待观察，但将一个人一票投进投票箱的仪式是不可替代的。
大选当天，莫斯科的宣传焦点也被其他文化活动分散，给人一种“百花齐放”的感觉。 例如，本周也是东正教四旬斋前的盛大民间节日“肉斋”。 莫斯科有很多不同主题的集市摊位，出售节日必备美食“煎饼”、稻草人以及各种手工艺品。 丰富的节目列表。 我们本来打算直接去投票站，但路上的各种活动不免阻碍了我们。 我们参观了位于不同城市景点附近的三个节日市场。
莫斯科市中心盛大的“Masantensa”市场舞台
红场“回归纪念”活动与俄乌冲突阴影
没想到，原本被认为是大选投票关键区域的红场，实际上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大选后举行的另一场政治活动。 会场各处设立了巨大的展板和舞台，印有迎接克里米亚“回归祖国”10周年的宣传标语。 圣巴西尔大教堂的入口也被舞台设备封锁，阻止游客靠近。 与巨大的展板和“七彩洋葱”合影。
红场下一次活动的准备工作
2020年修宪公投完成后，普京将有机会再次参选，连任12年。 这次选举标志着新一轮改选的开始。 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旷日持久的冲突也对2024年总统选举产生了一定影响。 一方面，事关俄罗斯未来的重要计划因战争影响只能推迟。 目前，普京仍然是团结精英和普通民众的关键。 另一方面，“特种军事行动”不可避免地会对俄罗斯社会生活产生一定影响，这也成为普京在此次选举中将面临的问题。 不过，俄罗斯经济相比2022年将在2023年复苏，生活各方面也基本适应战时新常态。 这对于稳定选举结果具有重要价值。
2024年初，俄军攻占了乌克兰军队占据的阿夫杰耶夫卡，某种意义上成为大选的红利。 在俄罗斯各级政府的保障、组织和推动下，选举正在稳步进行。 不过，莫斯科红场似乎并没有插手选举，而是为纪念“克里米亚回归十周年”做准备。 由此看来，本次选举稳步推进政治进程、维护社会稳定和正常运行的任务已经基本实现。
（邹文辉，北京大学区域与民族研究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俄罗斯城市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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